奇人導演狂言

 德國導演 Werner Herzog 專拍主題特殊的電影, 雖然都不賣座但是在電影界小有名氣. 著名影評人 Roger Ebert 曾經推薦一部記錄片《Burden of Dreams》是另一導演實況記錄 Herzog 如何千辛萬苦的拍攝電影《Fitzcarroldo》, 另一影評人說拍攝過程比電影本身有趣的事很少見, 我覺得拿 burden of dreams 來形容他對電影藝術的執著倒是很貼切. 我最近在 youtube 看到一段影片《Werner Herzog on Not Shooting Coverage》, 標題引起我的興趣.

coverage 是導演從不同的角度, 距離...拍攝同一場戲, 剪輯時可以選用來說清楚故事, 否則演員已解散 (而且可能外型稍變) 場景已拆除, 很難彌補缺失的鏡頭. 話說 1980年代 Ron Howard 拍電影頗得好評, 他是童星出身後來參演熱門電視喜劇《Happy Days》成大名, 一般影迷很難把他和電影導演聯結, 我當年在電視娛樂新聞裡看到記者問他這件事, Howard 說 Roger Gorman (此人專給年輕人機會拍低成本電影得以入門) 教他一件導演必知之事, 如果拍攝了足夠的 coverage, 剪輯時可湊出一部像樣的電影, 所以拍電影並不難 (Howard 的謙虛之詞), 我也聽過許多著名導演強調 coverage 的重要, Herzog 卻拒拍.

我看了 youtube 的影片得知他說 I don’t shoot coverage, I know what I am doing, 意思是他的拍攝計劃完備, 不需要為防萬一而去拍一些用不到影片, 浪費時間和金錢, 不過那句 I know what I am doing 似乎暗示其他導演能力不足?

Herzog 又說 I do not use a story board. I think its an instrument of the cowards, 眾所周知英國大導演 Alfred Hitchcock 最有名的招術就是 story board, 他拍電影一定預先把重要戲段在大紙板上一格一格畫好, 拍攝時照表操課, 他說 story board 幫他在攝影時同時做剪輯可以省很多事. 這不是也有省拍 coverage 的效果嗎? 為何反對? Herzog 的意思是整部電影應該如何拍攝, 清清楚楚的在他的腦裡, 不需要靠 story board  (小抄?) 來提醒. 自誇也就算了, 譏笑做事周詳而用 story board 的人是 coward 為免過分.